苏渺

风月长相知

【狗灯|七日谈】第五日

民国paro

ooc例行预警


01

“娘亲,上帝什么时候休息呀?”

“等他把工作做完的时候。”

 

02

天光将亮,就有卖花女在弄堂里摆弄着沾着露珠的栀子和白兰,用顶地道的杭儿话喊“栀子花——白兰花”。过路人偶尔会买上一朵小茉莉或者别的什么,就地裁剪,切到短短一截插在西装口袋里,新的一天从花香里醒过来。妇人则喜欢买上一把白兰,花大,又香,妆点屋舍再合适不过。

而栀子,栀子总是蔫得最快。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就开始生出星星点点的黑色,鲜有人喜欢买。

然后一个女人婷婷袅袅地走过来,包下了卖花女正发愁的栀子。她捧着一小束白花,又婷婷袅袅地走开了。

大天狗在窗前站立许久,心想:过路的人那般多,我怎么偏偏看见了她一个?

 

工作总是麻烦的。

机关处里的人喜欢推诿扯皮也不是一天两天,红叶和夜叉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谁也不开口。说白了,大家都是赚份工钱,也不值得豁出心头血去卖命。

“处长,你要我们办事,总得给够钱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食发鬼一杆烟枪敲在红叶桌上,“而且这事,是真难呐。”

红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说:“那您倒是去找那个小长官要钱啊。”

食发鬼吐了个烟圈,叹声可惜,头也不回地走了。

托人办的事就这样黄了。

红叶也不急,反正天塌下来也还轮不到她来顶。

 

寻找“锦鲤”的事被搁置下来,昨夜的行凶者也没抓到。

上头一连打了五个电话问责,折磨得大天狗头疼。

毕竟都是凡人,任谁也受不了三头两头遇到伤神伤心还需要打十二分精神来应对的事情。

他摸出一片阿司匹林,和着水吞下去。末了转头交代般若去搜查昨夜的可疑人物。

至于昨夜他帮衬着离开的某位小姐?哦,那已经不是“可疑”了,自然不用搜查。

大天狗心里坦坦荡荡,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03

般若亲自开车,领着一支小分队,往昨日的酒店驶去。

酒店老板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畏缩着脑袋一问三不知。般若派了四个人守着酒店出入口,带着剩下的人上楼去找商会主席。

商会老板的房门是敞开的,似乎早已预料到般若的到来。

“你们在外面等。”他低声吩咐了一句,往房内走去。

商会主席盘点好自己的损失,把账簿往般若面前推,意思很明显——希望他可以做那个冤大头。

般若接过账簿,却不打开。他假模假样地问候了几句,话题总有意无意岔到昨晚的行为上。“哎呀,处长您不是不知道,我是主办方嘛,整个晚上都在大厅里的,不信你可以去找其他人问的呀。”

商会主席心急,连乡音也冒了出来。

“我是半夜回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有贼进来过,我能怎么办办呀?吓都要吓死了。”

他还在喋喋不休自己一晚上的心路历程,般若脸上微笑,心里冷笑。

都是商海里渡过劫的精怪,还能怕这点事?

真爱演。

 

好不容易听他说完,般若拿着东西起身告辞。

但他并未直接回办公室。

“兄弟们都渴了?去喝碗茶再回去吧。”

手下人纷纷感慨般若的通情达理,随即毫不客气地涌入茶馆。

天气越热,茶馆的生意就越好。外面烈日当头,工地大半都是停工,路两旁的铺子也都挂上了歇业的牌子,人们避暑纳凉,除了家里的葡萄藤架,就数各式茶馆最受欢迎。原因无他,茶馆里不仅卖凉茶,还有竹席垫和冰块镇场。

般若招呼了他们在大堂坐下,自己往楼上的包间走去。

楼下凉茶已经端上桌,倒是他们少有的享受,连凶神恶煞的面相也看不见了,和茶馆里的其他人一样,不过是些讨生活的,风里雨里,都苦。

 

04

“事情办妥了,那主席也是个滑头,再多的套不出来。”般若把商会主席给的账簿和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递给对面的人。

“叫了包间却敞开着门,您可是真有钱呐。”

对面的人摘下帽子,露出正脸来,正是大天狗。

“钱算什么?”

般若觉得自己的涵养一日千里地进步,不然这个公子哥怎么还能好端端坐着说话。

等两人都沉默下来,青行灯说书的声音就从楼下传来,或许是没遇到阻碍的缘故,字字清晰,还带着胖大海的清苦味。

“佛曰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

她把惊堂木一拍,就是一个新的故事。

“青灯古佛边,夜夜通明,唯有木鱼声相伴。”

“日复一日,终日伴佛。有一天他开始怀疑。”

“他问殿上的金佛‘佛祖何在,禅心何证’。”

……

 

“长官行舟掌舵,还是要不偏不倚的好。”般若的茶碗见了底,被主人抛在桌上不看一眼。

他走到门前,又回头看了大天狗一眼,意有所指。

“青行灯小姐,可真真是个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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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出天际。。。超粗糙短打,希望不嫌弃,都不好意思打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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